他忽然開口:“我才不要你當我姐姐,我有親姐姐,在S市我舅舅家養病,之前她可厲害了,隻可惜......”
裴肆欲言又止。
薑棠詫異,原來裴肆還有個姐姐,還生病了。
“養病?你姐姐生什麼病?”
裴肆把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抬頭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醫生說是心病,她跟我媽一樣,都是戀愛腦,你們女人還是好好為自己活著吧,彆為了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的,千萬彆當戀愛腦。”
薑棠盯著裴肆的臉。
她從來沒想過,幼稚不成熟的裴肆會說出這種話。
大概她從未了解過他吧。
她更從來不知道裴肆的家庭環境那麼複雜,母親植物人,姐姐臥病在床,爸爸濫情,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還保持著善良秉性,真的很難得。
裴肆對上她的眼睛,佯裝輕鬆:“老子才不需要你的可憐,真想關心我,明天陪我去見我媽吧,她現在轉到北城醫院看病,醫生說新事物能刺激她的神經,她能更快醒來。”
薑棠答應了:“沒問題。”
“後天記得回去上班。”
小狼狗又滿血複活了:“知道了,催催催,老子又不是牛馬,這才休息幾天啊。”
兩人在江邊待了好一會兒。
翁——
薑棠的手機響了。
是陸靳言打來的。
“在哪?”對話裡傳出男人溫和的聲音。
薑棠沒瞞著他,如實說:“在江邊,陪裴肆喝酒。”
在陪裴肆?
又是那隻小狼狗。
陸靳言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強忍著脾氣,他溫著聲音:“你在那裡等會兒,我去找你。”
十幾分鐘後。
陸靳言開車來到江邊。
裴肆一抬頭看到陸靳言,擺著個臭臉:“喲,姓陸的,害怕老子搶你老婆?”
陸靳言看到他們坐得很近,心裡堵著一口氣,走過去,把薑棠拉到身邊:“你現在身體不方便,以後彆在江邊陪醉鬼了。”
裴肆聽著很不高興:“喂,你說誰呢,老子才不是醉鬼,老子清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