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安:“所以,你剛才假裝吃藥,就是讓了薑棠不要亂來?”
陸靳言靠著後座,手無力地垂下來。
看樣子,薑棠早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無論他偽裝得再好,他在她麵前還是無處遁形。
蘇今安側過頭看他,他臉色慘白近乎透明:“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當初你知道薑棠和陸宴禮交易,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你有沒有想到她一個人背負那麼多活得下去嗎?”
陸靳言怒不可喝嘶吼出來。
坐在駕駛座的林朝,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透過後視鏡,他看著陸靳言猩紅的眼,精神在崩潰的邊緣。
他在陸靳言手底下乾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靳言手足無措的樣子。
陸靳言是在自責。
要是他把病情隱瞞下來,要是沒有把小景逸腦袋的情況告訴她,她就不會做出今天的選擇。
是他......一步一步把她壓垮。
蘇今安被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朝捏著方向盤,咽了咽口水,看著陸靳言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大著膽子開口:“陸總,你冷靜點。”
“陸總,當初你跟喬希去基地的時候,不也一樣嗎?”
“人總是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總想對方犧牲。”
都一廂情願為對方考慮,可是都沒有考慮過,這根本不是對方想要的。
陸靳言紅了眼眶,身上的戾氣漸漸褪去,隻剩下愧疚。
是的。
是他擅作主張,打著為她好的旗號,沒有和她商量過。
把她逼到絕境,他是最大的劊子手。
他扯了扯薄唇,自嘲地笑起來。
五個小時過去了。
還是沒有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