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在一旁也是直捂臉,親爹跟個憨瓜似的,沒眼看,真沒眼看......
三人在府城逛了逛,找了個離女學近的客棧落了腳,午睡後,林窈窈到樓下點了壺茶,順便跟客棧夥計打聽女學招生的事。
夥計得了賞錢,高高興興道:“小姑娘,您問我可是問對人了,我家親戚就在那女學當門房,說是裡麵招生可嚴著呢。”
林窈窈認真聽著夥計說,越聽,眉頭越是蹙起來。
因著是唯一的女學,規矩極嚴,生員又大都出身富貴,怕鬨出有損女學子名聲的醜事,招生更是要求嚴苛。
擺在第一的就是出身。
不過這一要求形同虛設,畢竟願意且有能力送女孩子去女學讀書的人家少之又少,能去的,自然出身不會差。
“就不能有例外?”林窈窈問。
夥計看她一眼,疑惑道:“小姑娘不是為你家主子來打聽的?”
林窈窈:“......”
竟然被當成丫鬟了,還是不怎麼富貴人家的丫鬟。
“我沒有主子,也不是誰家的下人,我是想替我侄女打聽的。”
夥計聽了都新奇得不行,他在府城生活了十幾年,都還沒聽說過有農家願意送女娃娃去讀書的。
“小姑娘,我勸你啊,還是趁早彆瞎想了,那女學,壓根就不是咱們普通人家孩子能去的地方。”
“那女學裡麵都是各家的小姐,就是她們身邊伺候的丫鬟都比咱的身份高出一截,不說咱這種人家的孩子去不了,就算去得了,那也是被欺負的份兒,哪兒能專心讀書?”
“女學裡的花用也高得嚇人,咱們普通人家,一來是去不起,二來呢,是哪個女娃娃讀書有啥用啊,不能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沒準兒以後嫁人都不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