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瞬間冷沉，“你再說一遍試試。”
賴丙坤哼笑，“我說了又怎麼樣，你娘子......”
對上秦霄冷戾的視線，他不由抖了抖，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秦霄分明是讀書人，但賴丙坤莫名覺得在他眼底看到了殺意，令人心生畏懼。
秦霄冷冷勾唇，“賴舉人也是讀書人，該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整日盯著彆人夫妻之間的私事，實在不是君子作為！”
今日是秦霄參加會試的日子，林窈窈無意與賴丙坤糾纏，伸手推了推秦霄。
“你先進去吧，彆浪費心力這種小人爭辯，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秦霄聽到林窈窈的聲音，轉眸應了一聲，眼底的寒意逐漸散去，
等賴丙坤回過神，秦霄已經去貢院門口排隊了。
他氣得咬牙，隻是想到秦霄方才那陰冷駭人的眼神，又生生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等著吧，等他進士及第，謀得一官半職，一定會讓這對窮鄉僻壤來的土包子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賴丙坤氣衝衝地走過去排隊。
周南淮恰好排在他身後，二人禮貌性見了禮，攀談了幾句。
賴丙坤道：“聽周兄這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
周南淮頷首，“我出身青雲府容樂縣，比不得賴兄長在京城，見多識廣。”
這句話明顯取悅到了賴丙坤，“周兄謬讚，我瞧周兄這言談舉止，定是文采不凡，比你那個叫秦霄的同鄉不知好上多少，等來日周兄高中，我們再一同把酒言歡。”
聽到秦霄的名字，周南淮麵色僵了僵，“也祝賴兄高中。”
賴丙坤笑得美滋滋，連同鄉都不待見那個秦霄，可見他就是虛張聲勢，說不定還是草包一個。
等他考中進士，定要好生奚落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