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簪子便也足夠!能不能留給我?彆拿走!”宴榮清語氣帶著些許懇求。
然而這副可憐模樣,卻讓宴青山更加厭惡。
隻覺得虛偽。
“你也配?”
“我娘的東西,你不配擁有!”
說著,宴青山便將簪子收入懷中。
這些年來,瑤台苑內頻頻有黑衣人光顧,他心知肚明,都是宴榮清派來的。
隻為進密室盜取他娘的遺物。
就在宴青山轉身要離開時,枕風趕了過來,撲通一聲跪下,攔住了宴青山。
“大人!這支翡翠簪子是老宰相與夫人的定情之物!老宰相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恐怕也時日無多,求你把簪子留給他吧!”
“他若沒了牽掛,一死了之,不也遂了大人的願嗎!”
宴青山不予理會。
抬步便走。
枕風情急之下抱住了宴青山的腿,“大人!求你了!”
宴青山厭惡地一腳踹開了枕風,毫不留情地抬步離開了。
枕風挨了一腳,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咳咳咳......”老宰相急得從床上起來。
將枕風從地上拉起來。
枕風看到宴青山的身影走遠之後,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將房門給關上。
方才還虛弱憔悴的宴榮清,漫不經心地在椅子上坐下。
嗓音平穩且渾厚,略帶幾分惋惜:“果然還是讓他拿走了。”
枕風低著頭,“都是奴婢沒把簪子藏好。”
宴榮清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微抿一口,“無妨,簪子裡的東西已經取出。”
“那簪子,不過也就是做個念想而已。”
“隻是沒想到,他對我的恨,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