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聶骨徒弟做的麵具不錯，但是不能讓它完全長在你臉上。”
“難怪那位何城主不常出門。”
“就是怕麵具會暴露吧？”
何越海躺在地上，笑道：“這十年來我戰戰兢兢，我怕死。”
付霜寒不解問道：“為什麼？”
何越海仿佛一下子陷入回憶中，緩緩開口：“當年我領兵攻打離國，皇上承諾，此戰得勝後，便允我辭官。”
“去完成年少時遊曆天下，仗劍四海的夢。”
“可那一戰，卻成為我此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我殺進秘寶閣時，秘寶閣已被大火覆蓋，我衝進去想搶下幾件寶物立功，卻看到大火之中有身披紅衣的姑娘，對我下了詛咒。”
“她說，我一輩子都得不到想要的，加官進爵後，便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那之後，我夜夜夢魘。”
“我總覺得身邊有人要殺我。”
“皇上也沒有信守承諾允我辭官，我怕詛咒應驗，不敢回京都受封，請命留在了大荒城。”
“從當上城主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儘辦法換了臉，我怕有人要殺我。”
“這十年來，我沒有一日安穩日子。”
“這樣的折磨，結束了也好。”
聽完之後，付霜寒心中震驚。
而何越海說完，緩緩閉上了眼。
付霜寒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脈搏。
朝宴青山搖了搖頭，“死了。”
他身上的傷很重，隻剩下一口氣把心裡憋了許多年的話說出來，也算是了卻遺憾了。
付霜寒便將他的麵具又給他貼了回去。
今日死在石林的，隻能是何肅風。
宴青山遣散了人手。
緩緩走了過來，低聲問道：“離國，真有詛咒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