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宴青山回過頭。
“你是看到何越海，想到自己了嗎？何越海為皇上做事，到頭來卻落得這個下場。”
“你可有為自己打算？”
付霜寒認真地看著他。
宴青山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忽而一笑，“你覺得本相會跟何越海一樣？”
付霜寒勾起唇角，“宴相費心殺何越海，想必也有皇上的意思吧？”
據她觀察，宴青山到大荒城這麼久，這是第一次對一個人下殺手。
還是如此重要的一個人。
若沒有皇上的授意，他怎麼會輕易下殺手，他跟何越海能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冒這個險。
聞言，宴青山臉色微微一變。
眸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危險：“付霜寒，有時候人太聰明了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付霜寒莞爾一笑，故意將脖子湊上前去，眸光熠熠地看著他，“宴相真的會殺我嗎？”
宴青山眸光深沉，手掌落在她的脖子，卻隻是手指輕點了兩下，“本相現在還舍不得殺你，以後就不一定了。”
而後宴青山鬆開她，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緩緩開口：“何越海當年拒絕回京受封，不願加官進爵，殊不知，他此舉更讓皇上忌憚。”
付霜寒眼眸一亮，“在皇上眼裡，這大荒城有比加官進爵更重要的東西！”
宴青山點點頭，“此次皇上派我來，就是為了查禮王和何越海之間的關聯，他們在大荒城動靜如此之大，斂財之多，皇上不可能注意不到。”
“而且皇上一直懷疑，當年何越海攻進了秘寶閣，得了許多寶物，但不願上交。”
“所以寧願鎮守在大荒城，實際上私下將那些寶物販賣出去。”
“占山為王。”
聽完後，付霜寒倒也不那麼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