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北渡醒了過來。
渾身冰冷無比，凍得直發抖。
付霜寒將他扶起來，從衣櫥裡拿了床棉被給他披著。
江北渡裹著棉被到椅子上坐下，聲音虛弱：“你是何人？炎冥新請的大夫？”
“我是被抓來的宰相夫人，付霜寒。”
付霜寒說著，給江北渡倒了杯水。
江北渡一驚，詫異地看著她，“宰相夫人？”
“宰相已經到大荒城了？”
付霜寒輕笑一聲：“到大荒城月餘了，看來你中毒躺了很久啊。”
江北渡眉頭緊鎖，“我中的是鴟葵之毒，你能解？”
“能啊，但我沒給你解完。”
江北渡並不驚訝，他能感覺到身體有所好轉，但是毒並未解乾淨。
“你深夜一人來此，是偷偷來的吧？想單獨跟我談條件？”江北渡開門見山。
付霜寒勾起唇角，“跟聰明人說話輕鬆多了。”
“據我所知，江首領不是個嗜殺之人，我解你的毒，你可否讓北冥之人不再作惡？”
江北渡卻輕笑一聲：“作惡？若非大寧國人將我們逼到絕境，誰願意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四處作惡呢？”
“況且北冥的人，個個都身負血海深仇，我沒有資格阻止他們。”
付霜寒沒有放棄，繼續說：“我以為江首領應該是個有抱負的人，你們所遭受痛苦的根源，都來自大寧國皇帝。”
“而非普通百姓。”
“有膽子四處作惡，卻沒有膽子殺大寧國皇帝？”
“還是說，你們隻是殺普通人發泄心中仇怨。”
聞言，江北渡變了臉色，眉頭緊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看來殘害普通百姓，的確是事實。
江北渡自己也知道這並不占理。
“江首領作為他們的首領，更應該清楚帶他們走一條怎樣的路，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與安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