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宴青山便來了。
付霜寒緩緩放下手裡的書,“是為蕭蔓蔓的事而來嗎?”
宴青山緩緩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你對她有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宴相就是要納妾,我也不敢有意見。”付霜寒語氣淡漠。
宴青山卻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
“蕭蔓蔓隻是想采些花入藥而已,你這花園裡這麼多花,何必要為難她呢。”
付霜寒詫異地看著他,“原來我在宴相心裡是這樣的人?”
“她跟你說她采.花入藥,跟我說的可不一樣。”
“院子裡的花我是打算過段時間給太後祝壽用的,宴相擅自答應出去,也沒跟我商量,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付霜寒理直氣壯地問道。
宴青山被問得啞口無言,無奈輕笑,拉住了她的手,“吃醋了?”
“她是宋滄瀾的徒弟,到京都城來,本相理應照拂一二。”
付霜寒淡淡地抽回手,“我知道。”
“我也沒說不讓宴相照拂她。”
“作為宰相夫人,該做的我都做了,我對她客氣,她也該識趣。”
“她不生事端,我又怎會故意為難。”
宴青山欲言又止,無奈道:“本相會叮囑她的。”
說完,便起身抬步而去。
看著宴青山就這樣離去,付霜寒心頭莫名騰起一股怒火。
原以為宰相夫人的地位已經穩固,沒想到又出來個蕭蔓蔓,相貌還與她那麼像。
總覺得那張臉不簡單。
宴青山與宋滄瀾有什麼私交?關係能這麼好?
越想越是心情煩悶,付霜寒便出門走走。
夜風襲來陣陣寒意,付霜寒攏緊了衣衫,緩緩往前。
卻在準備下樓時,忽然止住了腳步,望向那黑暗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