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寒戴著帷帽進入了濟世堂內，後院的夥計上前來迎接，付霜寒撩起薄紗問道：“林掌櫃呢？”
夥計看到這陌生的麵容，愣了一下，“您是......”
旁邊的春荔連忙開口：“聞大夫你都認不得了！”
夥計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回過神來連忙熱情迎接，“林掌櫃在樓上呢，請！”
千秋醉的事情早已在京都傳開，付霜寒的容貌已經神秘得無數人心生好奇了。
濟世堂的夥計自然都知曉此事，隻是真的見到付霜寒如今的相貌，仍舊會為之震驚。
付霜寒快步上了樓，林掌櫃見到她也愣了一下，但是看到這身打扮以及身後的春荔，便立刻明白了。
“林掌櫃，那幾位姑娘呢？我想見見她們。”
林掌櫃連忙上前來，“隨我來。”
來到走廊儘頭的房間，推門而入，房內的幾個姑娘下意識防備了起來。
看得出來受了驚，整個人十分不安。
唯有向浮雲冷靜一些。
付霜寒關上房門，緩緩上前，“你們感覺身體好些了嗎？可還有哪裡不適？”
一姑娘立刻往床角躲得遠遠的，“我知道你救了我們，可我是不會去為你作證的，不必費儘心思勸我了。”
其餘幾人也都沉默，或是低下頭，或是別過臉，避開付霜寒的眼神。
付霜寒心中一沉，按捺住情緒，安撫道：“我知道你們經過此劫受了驚嚇，你們也定然知道綁你們的是什麼人，擔心會被報複是正常的。”
“但你們真的甘願受此冤屈嗎？你們知道死掉的那些姑娘，是怎麼死的嗎？”
那樣的慘狀，付霜寒再回憶起來仍舊會反胃。
可偏偏那麼多的證據都被大火燒掉了。
如今隻剩下眼前這幾個僥幸活下來的姑娘，她們的證詞是最有力的。
幾個姑娘也同樣不願回憶當時如煉獄般的情景。
一人紅了眼眶，哽咽道：“正是知道，才不敢......”
“能活下來，已是僥幸，我寧願苟且一生，也不願再經曆一遍。”
聽到這話，付霜寒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