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蓋在兩人肩上與發絲。
付霜寒虛弱得靠在付霜寒的肩膀,強撐著沒有昏睡過去。
宴青山能清晰得感受到她的呼吸聲,緊握著她的手,一次次輕喚:“霜寒,彆睡。”
付霜寒意識昏沉,無力睜眼,隻能動動手指,強撐著回應。
大雪紛飛,兩個身影靜靜依靠著受罰,看得人心疼。
秦衍一度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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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還未停,房門被推開,灌入一陣寒風,襲入帳內。
“咳咳咳......”付霜寒咳嗽了幾聲,緩緩醒來。
想要坐起時,卻疼的厲害,無力起身。
春荔連忙上前攙扶,“夫人,你的傷剛上過藥,先彆起了。”
疼痛讓付霜寒忽然回憶起昨晚,連忙問道:“宴相呢?”
“宴相進宮去了。”
聞言,付霜寒一驚,“進宮?他昨晚不是替我受罰了?傷勢如何?”
春荔點點頭,“昨晚大人和夫人都是受著傷回來的,不過大人沒有昏迷,休息一.夜後,今天帶著傷進宮去了。”
“他還傷著,進宮做什麼?”付霜寒此刻疼得無法起身,宴青山挨了五十杖,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聽秦衍大人說,是進宮請罪,昨日大人替罰,怕皇上動怒。”
聽到這話,付霜寒不禁攥緊了拳,滿腔怒火。
他們傷成這樣,都是那昏君的錯,竟還要跟那昏君請罪。
見付霜寒生氣的樣子,春荔倒出湯藥上前,“夫人,大人讓我告訴你,該忍則忍。”
付霜寒心口猶如壓著一塊大石,讓她喘不過氣來,閉眼深呼吸一下,平複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