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那個性子,怕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喊出去玩了。
昏迷的那段日子,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些畫麵。
都是他和沈卿。
他們因為各種誤會分開,她於廣平侯府後院淒涼慘死,而他知道她的死訊之後,對人世毫無留戀,滅了蕭家之後在宮中自焚。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這些畫麵了,跟以前的不同,以前隻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這次他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他覺得這荒誕至極,他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可身臨其境,那些誤會,爭吵,痛徹心扉,都在告訴他,那不隻是一個荒誕的夢。
而她的一些變化,金明湖決堤、五台山太後逃跑的路線、還有他出征之前她給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加起來,很難不讓他聯想到一個真相——
那或許,就是他們的前世。
還有徐硯池,明明一直在他的監視中,突然就像隻泥鰍一樣跑到了星樞......
一切不合理放在一起,就是合理。
“怎麼了?”見他一直看著她,沈卿不禁問。
她明顯感覺到他醒來之後比從前還要黏她,一會兒看不見她就要問,搞得身邊伺候的人每次都偷笑他們。
紀君夜握住她的手,虔誠地親吻,“沒什麼,就是在想,我們經曆了這麼多事,終於圓滿了,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卿卿,我會很珍惜它。”
如果那真的是他們的前世,老天都給了他再次擁有她的機會,他定要緊緊抓住。
沈卿頓了一下,直接抱住了他,“我也是。”
煽情了一會兒,紀君夜才想起了另一件事。
“景陽年紀也不小了,到現在還沒成親,皇姑的頭發都愁白了。”
大長公主對駙馬的要求都已經從年輕有為的貴公子發展到現在是個正常的男人就行了。
沈卿也不免想起一個人,失笑,“四哥已經在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