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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終於要娶妻了,日後,有世子妃陪著他,就不再需要她了吧,她也好下去陪王妃和太妃。

太好了,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穗歲強提著一口氣,聲音沙啞苦澀:“世子,奴婢隻是一個卑賤的暖床侍妾,怕是不能堪此大任。”

婁縉劍眉一擰,她的嗓子怎麼沙啞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昨天晚上讓她叫的太厲害了?哭啞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再敢推脫,就滾出淮南王府!”

他都要和彆的女人成婚了,她就一點都不傷心不難過嗎?

穗歲渾身直冒冷汗,她病的很嚴重,頭疼的厲害,辦理婚宴這樣的差事,從宴請賓客到準備酒菜,大事小情的非常瑣碎,又操勞又疲累,她的身子根本就扛不住。

“世子,若這婚宴辦的不好,怕是要惹得世子妃不悅。王妃和太妃若是在天有靈,也肯定不希望世子大婚當日出岔子的,還請世子將此等大事交給彆人......”

“你這樣叛主逃命的人,也配提母妃和祖母?!恬不知恥!”

婁縉氣的精壯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抓起杯子猛地摔到地上,碎落的瓷片彈起劃傷了穗歲的臉。

很疼,可是她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這點疼痛,也就不算什麼了,她不敢抬手去擦血,隻是低著頭,跪在婁縉的腳邊。

穗歲心痛地直流淚:“當年,當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是王妃......”

婁縉更氣了:“怎麼,你難不成想說這一切是母妃讓你做的?是母妃和祖母計劃的,隻為了讓你逃跑?荒唐至極,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回去多喝點水,破鑼嗓子,難聽死了!”

說完,婁縉才意識到這是在柴房,穗歲已經是滾無可滾,無路可滾,隻好冷哼了一聲,黑著一張臉快步離開。

穗歲心如死灰,罷了,辦完這場大婚,迎世子妃進門,有了新的主母和他一起撐起淮南王府,她就可以解脫了。如此,也算是完成了王妃和太妃的囑托。

婁縉離開後,穗歲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想下床去喝口水,可身上沒勁兒,才下了床就跌倒在地上,她跪倒在床邊,抓起茶壺喝了口水,用儘力氣才再次爬上了床。

府醫聽說世子親自去了穗歲的屋子,她又要準備世子的大婚,也不敢懈怠,忙拎著藥箱去給她把脈醫治。

府醫連連搖頭,這王府果真是個是非之地,如此年輕的姑娘,身子竟然是虧空到了這個地步。

“姑娘之前可是吃了什麼藥?怎麼體內寒氣如此之重?若是曾吃過藥,可還有藥渣?”

穗歲吃過好多藥,可都是雲喜她們逼著她吃的,哪裡還會有藥渣。

忽而,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櫃子上,掙紮著打開櫃門,果然,看到裡麵有藥渣。

那日,藥壺被折返回來的雲喜拿走了,藥渣是婁鈞刻意留下的?

大公子不僅心善體貼,還心思細膩。他本就處境艱難,在儘量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況下幫了她。

府醫麵露喜色:“有藥渣就好辦了!”

府醫拿著藥渣聞了聞舔了舔,又結合穗歲的脈象,確認了病症後從藥箱裡麵拿藥:“這是治身子的藥,這是治嗓子的藥,姑娘按時吃藥,分開服用。姑娘可要注意身子啊,不可再吹風受涼了。”

說完,府醫拿出藥膏讓她等臉上的劃傷結痂後,塗抹在傷痕上。

穗歲虛弱地點點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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