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淮南王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急匆匆地叫他過來。
淮南王看了一眼黑鷹,黑鷹立刻會意,轉身關上門窗,守在門口。
淮南王將手裡的字條拿給婁縉看:“江澧沅的父親江生已經動身來淮南了,江生如今已經被皇帝封為了安王,此番前來,明麵是為了南巡治河,實則是來看他女兒江澧沅來了。”
“聽說,他還帶了治河、導淮、濟運的方案和圖紙。前陣子,兩湖就是用的這種方式治水,成效頗佳。”
淮南王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淮南地界水患不斷,河水泛濫成災,修築的堤壩全部衝垮,淹沒兩岸農田,來來回回的這麼多年也沒能從根本上解決......若能通過此次治河全麵修治、一勞永逸,將會是百姓的福祉。”
婁縉一言不發,他明白父王為何要和他說這些話。
淮南王:“院子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是擔心你說出什麼重話來傷了江澧沅的心,才讓黑鷹叫你過來。你就是心裡再厭煩,也要做做樣子給江生看,給京城的那位看。”
父子二人都厭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可為了淮南的安寧,他們需要江生手裡的方案。
婁縉若有所思:“江生什麼時候到?”
淮南王:“算腳程三日後便會到。”
婁縉:“兒子知道了。”
婁縉將那傳信的字條扔到了火盆裡,頓時,火盆裡竄出來火苗來將字條燒儘。
父子二人又聊了許多,直到天色漸漸暗了,婁縉才從書房出來。
......
婁縉出了書房,他知道自己此時該去找江澧沅,好好安撫她一番,可他腳步一頓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婁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不悅道:“人呢?越來越會偷懶了。”
雲崖知道他問的是誰,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丫鬟,示意她們去把穗歲叫過來。
一句話的功夫,沒等丫鬟們去叫人,婁縉已經抬腳去了偏殿,一腳踹開偏殿的房門:“你不去給我暖床,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