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扶著婁鈞坐起身:“幼時,聽大公子的奶嬤嬤說過你的腸胃不好,不能吃辛辣的,也不能吃太過寒涼的,吃不好就會胃痛,而且,特彆討厭魚腥味兒。”
小時候,婁鈞的奶嬤嬤對她也很好,每次給婁鈞做糕點和芽菜餅,都會多做一些給她這個小饞貓留一份.
她時常去小廚房找他的奶嬤嬤蹭吃蹭喝,一來二去的,聽著奶嬤嬤的話也就知道了一些關於婁鈞的事情。
“溫度奴婢試過,不燙的,現在喝正好。”
穗歲將散發著淡淡桂花香的醒酒湯遞到他麵前,可婁鈞並沒有接。
男人雙眸迷離,溫潤如玉的臉龐上竟是帶了幾分欲色:“我醉了,手上沒有力氣。”
穗歲一愣,他這是要自己喂他?
頓時,臉紅到了脖子。
一瞬的驚慌過後,穗歲轉念一想,喝醉了的人怎麼會連碗都端不起來?
即便是親身經曆,穗歲也難以將喝醉酒耍無賴,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樣的事情和仁善沉穩的大公子聯係在一起。
會不會還有更多麵的他,是自己沒有見過的?
穗歲端著碗,舀起一勺送到了婁鈞的嘴邊。
婁鈞嗓音暗啞,帶著撩人的蠱惑人心的意味:“夠不到,再靠近一些。”
穗歲往前挪了挪,婁鈞卻忽然靠近含住了穗歲手裡的勺子。
忽然的靠近,讓穗歲的心跳漏了半拍,二人靠的極近,近到穗歲能看清婁鈞臉上細小的絨毛,彼此的呼吸交纏。
穗歲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手裡的碗也要拿不住,卻被一隻大掌牢牢的握住,連帶著那湯碗也被牢牢地握在了掌中,沒有掉落在床上。
婁鈞的手很大,手指修長,他的手掌將穗歲白嫩的小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掌中,溫度從手上傳遞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