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婁縉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見他哭的厲害,表情又發狠,下人們也不敢上前去勸,黑鷹張了張嘴,看到淮南王從裡麵走過來,便退到了一旁,下人們也自覺地散了。
“縉兒,本王在這呢。”
婁縉猛地回頭,顧不得抹臉上的淚,跪在淮南王的麵前,拽住淮南王的衣擺,以為是看到了他的魂魄:“父王,都是兒臣不好,兒臣回來晚了,父王怎麼舍得丟下兒臣......”
“父王還有什麼吩咐,一並交代給兒臣......”
淮南王皺了皺眉,將婁縉拽了起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淮南王一掌推開棺木的蓋子,按住婁縉的頭讓他往裡麵看了一眼:“好好看看,這裡頭是誰?!”
“再這麼哭下去,本王都要被你咒的短命了!”
婁縉眨了眨眼睛,擠掉眼淚,使勁兒看清了棺材裡頭的人,這才明白,原來裡麵躺著的人是九靜柳。
“這是九景山派人送來的棺木,九靜柳被遣送回家後,不堪其辱,夜裡一條白綾將自己吊死了,九景山說她既然已經嫁進了淮南王府,就該以淮南王府側妃的規製下葬。”
婁縉從極度悲傷中漸漸回過神來,緊緊地握著淮南王那隻蒼老的手。
淮南王將棺木蓋子重新蓋好:“話雖如此,可你我都知道九景山此舉是心裡有怨,女兒才嫁過來沒多久,人就死了。”
“都是有兒女的人,縱使他這般行事,心中埋怨淮南王府,我也並未苛責。”
淮南王拉著兒子往書房走,壓低了聲音:“宮裡的事情,是你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