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那麼早開始,婁鈞便動心了,他沒有看錯,他眼中的曖昧、克製分明都是對著穗歲的!
婁縉的胸脯因為生氣而劇烈地起伏,眼中滿是恨意和不解。
他低頭看著穗歲,揪起她的衣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身邊的人,你一個一個都要奪走!”
婁縉指著外麵吼道:“去,去院子裡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香兒又驚又急,穗歲姐姐還病著,府醫說了不能著涼,若是再跪一夜,身子會受不了的!
她壯著膽子求情:“世子,穗歲姐姐她......”
話還沒說完,婁縉一巴掌甩在香兒的臉上,香兒隻覺得牙齒都鬆動了,腦子嗡嗡的。
婁縉怒吼道:“誰敢求情,就和她一起跪著!”
香兒捂著臉,不論穗歲如何堅持要她回去,她都不聽,就陪在穗歲身旁跪著,心裡也跟著難受。
“轟隆隆......”
豆大的雨點開始掉落,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風越來越大,樹葉在風的吹拂下劇烈地搖擺。
穗歲的衣衫很快濕透,這樣跪了兩個時辰,她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更加虛弱了。
偏偏今日又來了月事,跪著跪著,穗歲痛的臉色發白,身下有鮮血流出,那血流的越來越多,最後,她疼的暈了過去。
香兒一直注意著穗歲,此刻見地上留著的雨水竟然開始發紅,驚訝地喊道:“世子,穗歲姐姐留血了!求世子饒了穗歲姐姐這一回吧!”
雲崖也是一夜未睡在外麵守著,此刻見事情愈發嚴重了起來,趕緊進去告訴婁縉。
婁縉出來一看,人已經暈了過去,身下全是血。
婁縉將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去叫府醫!”
府醫帶著醫女很快趕過來,給穗歲把脈施針。
“穗歲的身子怎麼樣了?”
府醫顫抖著嘴唇:“回,回世子的話,穗歲姑娘身子虧空的厲害,又一直吃避子藥這樣極其寒涼的藥,之前老夫就斷定恐怕是活不過二十五歲......”
婁縉怒道:“你怎麼不早說?!”
“世子也沒問啊......”
婁縉皺著眉:“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會這樣了呢?”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她了,自從雲喜死後,她就沒再喝過避子湯了,按道理這身子也該調養過來了。
府醫搖頭歎氣:“穗歲姑娘之前有過身孕,後來滑了胎,本就不能再傷著身子了,可這一碗又一碗的避子湯喝著,身子都敗壞了,體內的寒氣不散,人會越來越虛......”
婁縉的腦子裡亂的很,他雙腿發軟,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聲音越發的顫抖:“她有過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