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淮南王去問府醫婁縉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府醫連連歎氣搖頭,說這是心病,湯藥和施針隻是輔助,若是想真的好起來,還要世子自己想明白才行。
直到今日,婁縉才再次睜眼,清醒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一些,到此刻才知道宮裡已經變了天。
聽雲崖說完了宮裡的事情,婁縉抬了抬眼,沙啞著嗓子問道:“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雲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打聽到大公子買了棺木和墓地,將人埋了。之後,便動身去往京城了。”
雲崖隻打聽到婁鈞買了棺木埋了人,卻沒有再詳細探查,其實婁鈞埋的是他奶嬤嬤的衣冠塚,並不是穗歲,而打聽消息的人和雲崖都以為婁鈞埋葬的是穗歲。
婁縉的情緒再次失控,一雙滄桑的眸子裡滿是悔意:“她還是死了,他還是沒能把她救回來......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她。”
雲崖遞過去一塊帕子:“世子,節哀。”
淮南王聽說婁縉醒過來了,便將人叫去了書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
“你是淮南王府未來的頂梁柱,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頹廢至此?!”
“明天,擬一個折子送到京城去,如今宮裡是大皇子代理朝政,我們淮南王府總要表示支持未來的新帝。”
被淮南王罵了一頓,婁縉腳步虛浮地回了書房,寫好折子派人送到宮裡後,他又回了寢殿,他躺在床上,看著從婁鈞房中搜出來的穗歲的畫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他的耳邊滿是女子痛苦的哀求聲。
“世子,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