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澤聽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你在說什麼胡話!快點給我從夫人的身上下來!”
簡依冉不敢再躲在穗歲的懷裡,她早晚都是要回家的,若是再不聽話和父親回去,怕是回去了要吃苦頭。
她極其不情願地慢慢地鬆開了緊緊抓著她衣裳的手,穗歲不能和簡越澤有接觸,便慢慢地將簡依冉穩穩地放在了石墩上。
簡依冉一雙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穗歲,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麵滿是淚水。
穗歲擦乾簡依冉臉上的淚,柔聲說道:“乖,天色不早了和你父親回去吧,若是喜歡這裡,你可以常來玩兒。”
簡依冉點點頭,低垂著腦袋從石墩上下來,慢吞吞地走到簡越澤身旁,抬頭張開了雙臂。
看著女兒這可憐兮兮要抱抱的樣子,簡越澤心裡的火氣忽而就全消了,彎腰將她抱起來對穗歲微微頷首後離開。
冬鵲疑惑地撓了撓頭:“夫人,這人是誰啊?來吃席的小孩子們多半是夫人們在帶著的,男人帶孩子的倒是少見。”
穗歲搖搖頭,她一直在女賓這邊忙碌,並不認得此人:“走吧,我們去前院送送客人。”
侯府的前院,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離開,婁鈞將男賓們都送走後,和欒竹、笛子安坐在一處吃飯。
欒竹和笛子安都餓慘了,好友第一次辦喬遷宴,他們也幫著和眾人寒暄,沒顧得上吃飯,這會兒終於能動筷子了,二人胡亂地夾著菜往嘴裡塞。
幾口酒肉下肚,二人舒坦地靠在座椅上,欒竹見婁鈞紋絲不動,問道:“剛才你一直在忙,好不容易能坐下吃口東西,怎麼不動筷子?”
婁鈞深思飄遠,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和婁縉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