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鶯和冬鵲都被婁鈞的氣勢下了一跳,每回侯爺去院子裡找夫人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溫柔似水,她們哪裡見過婁鈞發火擺官威的時候,不由地都往後推了一步。
曲萍兒裝傻,連連搖頭:“侄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燕兒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怎麼會把燕兒賣到軍營去呢?”
婁鈞將一張賣身契舉到曲萍兒的麵前:“你看看,賣身契上的落款是你的名字和手印!”
“曲家的人不是被你賣到了軍營,就是賣到了秦樓楚館,她們可都是你的親弟弟親妹妹啊,你也忍心?!”
曲萍兒下意識地就要反駁:“這是假的,我都不識字更不會寫字......”
說著,冬鶯已經把剛才曲萍兒簽的房契拿了出來:“這不是你剛剛簽的嗎,我們幾個可都看見了,你嘴裡有一句實話嗎?”
曲萍兒一拍大腿:“哎呀,當年我也是走投無路了!”
曲萍兒開始哭訴,婁鈞麵不改色:“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殺你一百次都不夠,但我想若是母親知道此事,許是不忍心見我殺你。”
“今晚,你就帶著你女兒離開京城,再也不得入京,若是再讓我在京城看到你,我絕不手軟!”
鬆勤不顧曲萍兒的哭鬨,帶著兩個侍衛將曲萍兒丟了出去。
......
曲萍兒賭博成癮,婁鈞斷了她的銀錢,她的包袱才收拾了一半,賭癮又上來了,手癢的厲害,死性不改又去了賭坊。
賭坊裡頭莊家正在搖色子,曲萍兒雙眼冒光,跟著下注:“押大!”
周圍的賭客高聲喊著:“大大大!”
賭坊的莊家將篩子慢慢地扣在桌子上,慢慢地打開木罩子,隨後在人群的唏噓聲中冷漠地伸出手,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輕蔑:“輸了,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