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幫忙找生母曲燕兒的賣身契,婁縉完全可以拒絕,可他不僅沒有拒絕,還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那張賣身契給他送了過來,想來對他的事情很是上心。
“我們兄弟二人,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真好。”
婁縉笑了笑:“我還要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是有正事要辦。”
忽而,婁縉想到了一件事情,正色道:“對了,我是聽說你對穗歲不好,虐待她快要把她折磨死了,才從淮南趕過來的,這假消息我派人查到源頭了,是戴家傳出來的。”
“戴家想看我們兄弟不睦,借我的手傷你。”
婁鈞沉默了片刻,戴家一再找他的不痛快,看來他給他們父子二人的警告和教訓還不夠,縱使太子不願意動他們,他還是要找個機會斬草除根。
婁鈞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若想在京城留耳目,茶莊、酒樓是不錯的埋暗哨的地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你的人我不會動。”
“若是銀子不夠用了,錢莊的銀錢你也可以取用。”
婁縉一時沒反映過來,隨即想通了,笑道:“怪不得上回大哥一出手就是一箱黃金,原來茶莊、酒樓、錢莊......都是大哥的產業,看來,不與你為敵才是明智的選擇,我都要為你的那些政敵汗流浹背了。”
兄弟二人默契一笑,就此彆過。
鬆勤和雲崖也因為主子的和好而鬆了口氣,看著彼此點了點頭。
......
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各處的田地裡都冒出了嫩芽。
從各省各郡報上來的荒田熟田的數量來看,墾荒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明陽帝很是高興,下令在宮裡舉辦慶功宴。
婁鈞本不想去,奈何皇後派了身邊伺候的嬤嬤親自接穗歲進宮,不好拂了皇後的臉麵。
轎子裡麵放著軟墊,穗歲坐上去很是柔軟舒服,有八個身形強壯的太監抬著轎子,數個侍衛開道,很是風光。
進宮赴宴,步行往安慶殿走的官眷們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地感歎:“上麵坐著的可是安國侯的夫人?”
“皇後賞賜轎輦去侯府門口接,這是多大的臉麵和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