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江澧沅本來是要給世子婁縉下藥的,進江澧沅寢殿的也該是世子才對,最後中藥和江澧沅歡好糾纏的也該是婁縉。”
“可到了後來,為何是九靜柳進了寢殿,熹妃,如今的熹太妃的四公主江梓薇又是如何發現此事,將此事鬨大的,請郡守仔細想一想。”
九景山當年就懷疑過,還去了淮南王府找說法,可婁縉親自過來找他三言兩語消除了他心中的疑慮,淮南王府又以側妃的規製下葬了九靜柳,考慮到兒子九靜霆的未來,他也就沒再追究。
岩雷言之鑿鑿:“此事是世子將計就計,明知江澧沅要給他下藥,故意將九靜柳引了過去,事後又借熹妃和雪妃宮鬥,將此事鬨大,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岩雷從懷裡摸出來一張紙,上麵詳細寫了那日的事情經過。
九景山接過紙張快速看著,拿著那張紙的手忍不住顫抖,呼吸也越來越重,看罷,他不甘心地問:“婁縉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岩雷繼續拱火:“郡守難道忘記了,婁縉有一個暖床侍妾穗歲,九小姐和她起過幾次衝突,他這是在為自己的侍妾報仇呢!”
九景山氣得將那張紙甩在地上:“豈有此理,為了一個卑賤的侍女,竟是要讓我的女兒去死!”
這就是婁淵養出來的好兒子!
沉吟半晌,九景山眉毛一橫,仿佛下定了決心:“既然是煜王相求,我這個做舅舅的總不能袖手旁觀。”
“起事總要有個由頭。”
岩雷麵上一喜:“太子江梓罡,也就是如今的明昌帝想要完全把持朝政,謀害先皇,給先皇下藥又將人趕到行宮軟禁,這個由頭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