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鈞沉默了,沉默了許久後,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個字:“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情感,從來沒有人和他說小時候的他辛苦了,他的心既酸澀又溫暖。
他感謝小時候的自己,感謝那撐過了無數黑夜,被無數心懷惡意的人打壓也沒有放棄過生命的自己。
他一個翻身將穗歲壓在了身下,細細地吻她的嘴唇、鼻子和臉頰,似乎是想要用親吻重新感受一遍她的容貌一般。
他親的很是溫柔,撫摸著她的胳膊和腰身,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穗歲沉醉在他的愛撫之中,閉上了眼睛回應著他的柔情。
......
次日一早,穗歲醒來的時候,婁鈞已經換好了朝服去上早朝了,穗歲吃了早飯後,冬鶯端了湯藥過來。
見穗歲皺眉,冬鶯勸道:“夫人,喝了湯藥身子才能好的快一些。”
穗歲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這藥總是又苦又澀的,十分難喝,她端著藥碗硬著頭皮把湯藥一飲而儘,冬鶯忙接過藥碗,冬鵲拿出帕子擦了擦穗歲的嘴角,喂給她一顆桃子味兒的糖。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這糖的味道很好。
穗歲緊緊皺起來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還是糖好吃。”
冬鵲說:“侯爺出門前特意囑咐奴婢們要給夫人喝藥,還說夫人怕苦,讓我們去拿了侯爺之前用桃子汁水做的糖,侯爺對夫人可真是上心!”
冬鶯也說:“可不是,侯爺對夫人就像是疼愛小孩子一樣,寵愛的不行,奴婢覺得,侯爺對小公子和小姐都沒有對夫人用心。”
正說著,鬆蓮拿了信過來,是婁紹婉寫的信。
穗歲含著糖,心情也好了很多,打開信看了看,對鬆蓮說:“她在信裡說她有身孕了,陳家四郎的那個外室被陳老夫人弄死了。”
“鬆蓮,你去府上的藥房挑一些上好的補藥過來......算了,還是彆送補藥了,幫我研磨吧。”
陳家是淮南的富戶,銀兩花都花不完,想買什麼樣的藥材都很容易,她千裡迢迢的送補藥過去,容易出岔子還容易被陳家的有心之人利用。
萬一婁紹婉這一胎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白色的紙張在桌麵上鋪開,鬆蓮將墨汁研磨好,穗歲提筆在上麵寫了很多飲食的禁忌,告訴婁紹婉一定要注意吃進去的東西,同時囑咐她要適當的運動,不可貪吃,免得胎大難產。
最後,她在信中讓婁紹婉放寬心,第一胎總是會艱難一些,挺過最艱難的時候就好了。
鬆蓮笑道:“瞧夫人的語氣,好像已經生了好幾胎了似的!”
穗歲抬手要打她,被鬆蓮避開了,她說:“我雖然隻生了一胎,但是兩個孩子又不是一起出來的,也堪堪算是兩胎了吧。”
“把這信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