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竹嘖嘖道:“堂堂安國侯,洗手做羹湯不說,還給妻子做胭脂水粉,如此看來,你夫人給你做外袍、繡鬥篷、大冬天的在宮門口等著給你送甜湯,我也不那麼酸了。”
畢竟,在這大宅院之中,女子繡衣裳是常有的事情,可這男子親手給妻子做胭脂水粉、做蔻丹的他倒是頭一次聽說。
欒竹將手中的扇子一合,他給女子們送過不少東西,倒是從沒想過自己要做些什麼東西:“我自認追女子很有一套,可一到了這兒,我發現這真心,可真是學不來的。”
婁鈞放下手裡的東西,問他:“你今日來,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欒竹捂著胸口,一臉受傷地說:“你這麼說我可是要傷心了,我就不能是想你了特意過來看看你嗎?”
見婁鈞隻是笑笑不說話,欒竹說:“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聽說東厝國要和江陵國要開放通商口岸了,這可是會對你的那些產業產生不小的影響。”
婁鈞在京城裡有錢莊、茶莊、酒樓、書肆等等,除此之外,還在西市開了兩間極大的鋪麵,專門賣東厝的香料和珠寶玉石,每年的營收也有千萬兩銀子。
婁鈞淺笑:“開放通商口岸於兩國百姓來說,是好事兒。”
“我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差錢。”
欒竹的臉上露出一個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我就知道,和你說這些也是白說。”
他的兄弟好友之中,最有錢的就是婁鈞和笛子安,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金錢的具體數額,總是隻要想花錢,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錢可以用。
“東厝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婁鈞點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