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鈞和宇文遠是暗中來查案的,有人掌握了他們的行動路線,說明宮裡出了奸細。
想想也是,鹽務可是個肥差,這些地方的官員肯定會定期地孝敬京城的相關京官,而那些京官也靠著這些下層官員們的孝敬才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花天酒地,自然不會讓他們調查的那麼順利。
聽了穗歲的話,那婦人的臉刷了一下就白了,可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說話。
婦人在緊張的時候,下意識地摟緊了孩子的肩膀,那小男孩兒疼的哼了一聲,委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一旁的鬆蓮看到這眼神,都要心疼的碎掉了。
那婦人也是心裡難受,這些鹽商的夫人們整日在家相夫教子,哪裡見過京城的貴人,一進來就感受到了穗歲周身的氣派,再聽了她的話更是渾身發抖。
穗歲柔聲說:“我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孩子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忍心讓孩子為了大人的事情受傷嗎?男人們一口一個都是為了家裡,可為了錢財,連孩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讓人安心地寄托後半生的全部希望?”
說著,穗歲不再看那婦人,而是看著小男孩兒,放輕了聲音,像是怕嚇到孩子似的,柔聲說道:“來,我來看看你的腿。”
穗歲按住孩子的小腿,孩子往他母親的懷裡縮了縮,穗歲從懷裡掏出藥膏塗抹在了孩子的傷處,溫柔地說道:“還疼嗎?”
孩子搖搖頭:“咦,好神奇,不疼了。”
穗歲將那藥瓶塞到婦人的手裡:“這藥每天塗一次,能緩解孩子的疼痛,但還是要儘快去醫館處理傷口。”
“你這孩子腿上的傷一看就是刀傷,被刀劃的出了血,並不是馬車軲轆壓過的痕跡,隻要找裡正、郎中一看便知,若是到裡正麵前分說,你說是誰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