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多收的銀兩並沒有報給朝廷,而是都進了地方鹽務官員的口袋。
男子又說了許多,婁鈞身邊跟著的文員進行記錄,寫好供詞後,讓那男子簽字畫押。
男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按下血手印,沉默了片刻後問婁鈞:“所有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官人不要牽連我的家小。”
婁鈞說:“此事皇上自會定奪,至於孩子們讀書的事情,本官會儘力向皇上言明此事。”
就算是沒有今日這事,婁鈞也打算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向明昌帝建議此事,春闈應當給全天下想要通過讀書入朝為官的學子們一個機會,而不應該對他們有諸多的限製。
那男子聽聞後立刻跪在地上,重重地給婁鈞磕了一個頭。
婁鈞在他寫好的文書上麵蓋上了官印,看著那男子說道:“這段時日你先不要回家了,留在我身邊,到時候一起去京城作證,你的家人我會派人保護好,你可以發放心。”
婁鈞吩咐鬆勤將人帶下去,隨即寫好了奏折,將證人的供詞、奏折、文書放在一起,先行派人快馬送回了京城,隨後又調查了幾日後,護送著人證一起回了京城。
原本要半個月都調查不完的事情,沒想到幾日就可以結案了。
婁鈞的心中很是寬慰,若是沒有穗歲對那鹽商妻子的一番話,動搖了他們的心。
這些鹽商此刻怕是還和鹽務官員們聯起手來對抗朝廷派來調查的人,他們不僅調查不清楚,還可能遭遇攔路、恐嚇甚至是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