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還發生過那麼多事情,婁縉今日才知道,那次穗歲摔倒在婁鈞鬆風院的花圃裡,是衡如蓉在背後推波助瀾。
衡如蓉滿臉的淒苦和懊悔,她想起小時候的自己為了練就這一身的武藝有多麼的勤奮刻苦,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都會早起練功。
當年,母親嫌棄她一手的繭子,以後不好嫁人,怕她被夫家嫌棄,還讓人將她手上的繭子一層一層地刮掉......
她想起父親那張滿臉胡茬,想起父親說她這一身好功夫時候,神采飛揚,一臉自豪的樣子......她讓父親失望了。
衡如蓉的目光苦苦哀求,婁縉卻是不為所動,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看。
衡如蓉無奈,隻好端起酒杯將杯中能散儘她一身武功的酒一飲而儘。
酒水下肚,衡如蓉頓時感覺胳膊和雙腿的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痛,身上猛地抽搐了一下後,她疼的暈了過去。
......
晚上,婁鈞留在鬆風院休息,婁縉沒有睡意,帶著雲崖去外頭散心。
婁縉漫無目的地騎馬狂奔,不知不覺間竟是到了碧瀾河附近。
婁縉看著碧瀾河旁的夢緣樹,來來往往很多小姐、公子在上麵掛著木箋。
他的思緒飄遠,若是當年,他也將自己的名字和穗歲的名字寫在木箋上,掛在夢緣樹上,會不會一切都會不同了?
會不會如今自己和她也是兒女繞膝了?
一個攤主見婁縉在發呆,說道:“公子,買一對木箋吧?和心愛之人一起將這寫了名字的木箋掛在上,便可白頭偕老,生生世世不分離!”
還是這熟悉的話語,婁縉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他拿了一對木箋,讓雲崖付了錢,卻沒有接攤主遞過來的筆,而是將木箋揣進了懷裡。
沒能和她在一起白頭偕老,是他一生的遺憾。
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咎由自取,他將帶著這份遺憾和悲傷,度過餘生。
......
次日一早,婁鈞和婁縉告彆之後離開了淮南王府。
鬆勤翻身上馬,將錦盒拿好,問婁鈞:“侯爺,咱們是去陳府送東西嗎?”
婁鈞看了看遠處的方向:“不去陳府,去城外的一個院子。”
婁鈞聽婁縉說了,婁紹婉已經和陳澤文從陳府搬了出去,住在外頭幽靜的院子裡。
婁鈞將錦盒拿了過來:“我去送,你去市集上買點兒好吃的好玩兒的,我們帶回京城去。”
寂靜的街道上響起了馬蹄聲,婁鈞很快到了婁紹婉住著的院子,他將東西送給婁紹婉後,就準備啟程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