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聽了穗歲的話,她才恍然大悟,從前的自己是被家人的話蒙蔽了,失去了自我。
穗歲讓鬆蓮磨墨,寫下應招娣是被人指使才會汙蔑欒竹,實則她和欒竹半點關係都沒有。
應招娣簽字畫押,有了這樣的證據,再有人提起此事,他們也有證據辯駁。
穗歲將兩份文書收好,遞給鬆蓮:“你拿好,一會兒給侯爺,若是朝堂上有人為難,或者想要借題發揮汙蔑欒大人,我們也可自證清白。”
應招娣請求道:“夫人,可否再借我一把匕首?夫人放心,我不會自儘,更不會傷害你,隻是想要剔骨還父,剜肉還母。”
鬆蓮在一旁聽的一陣心驚,這應招娣看著軟弱無助,狠下心來真是對自己都下的去手,她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遞給她。
應招娣接過匕首,先是毫不猶豫地把她一頭的長發割了下來,然後用力揮刀砍斷了自己的小拇指。
鮮血流出,幾滴鮮血滴落染紅了她的衣裙。
應招娣疼得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但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請......請夫人派人把我的賣身錢、這截斷指,還有這些頭發,一並交還給我的父母。從此,我和他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應招娣疼的渾身直冒冷汗:“以後,我就是夫人的人了......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我這條命就是夫人給的,請夫人賜名......”
說完,應招娣因為太過疼痛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