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古以來哪有女郎中給人看病的?那女郎中給人看病能看好?還有啊,你怎麼也不好好管管你老婆?女人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出來湊什麼熱鬨?”
“拋頭露麵,也不嫌丟人?”
婁鈞聽著他的話,心中不悅,鬆勤已經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意,可那叫費遊的醫館老板還不知死活地滔滔不絕地說著女子開醫館的種種劣處。
婁鈞冷哼一聲:“費先生如此詆毀女子,先不說你見識淺薄,你不過是因為回春堂搶了你濟世堂的生意,讓你少賺了銀子,你狗急跳牆罷了。”
費遊一愣,雙手叉腰怒道:“你,你這人怎麼說話,你罵誰是狗?我與你好言好語的說話,你彆給臉不要臉!”
“把她給我叫出來,我好好教訓教訓她,倒要讓她知道,滇南崖州究竟誰說了算......”
婁鈞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再也聽不得他的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的兩隻手掰到了身後。
費遊疼的驚呼一聲,他雙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鬆手,鬆手,疼,疼啊!”
醫館門口和醫館裡麵的人都往這邊看,婁鈞也不好真的弄出人命來,這才鬆開了手。
穗歲給麵前的婦人診完脈之後,她走了出來,看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費遊,質問他:“你藥鋪裡的藥都賣出了天價,醫館裡的大夫連香獨活和竹節羌都分不清,你這樣草菅人命,一家獨大,這樣作孽,就不怕遭天譴嗎?!”
穗歲和婁鈞來的這幾日,聽了不少病人說濟世堂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出麵替天行道,這費遊倒是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費遊氣急敗壞,他在這麼多病人的麵前顏麵掃地,也忘記了方才手腕上的疼痛,揮著拳頭就要動手,婁鈞將穗歲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