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郎中的茅草屋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郎中,眾人看到穗歲進來,都用一種崇拜、好奇又不甘心的眼神看著她。
他們也在崖州開過醫館,可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他們沒想到,一個女子竟是將這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回春堂給開起來了。
穗歲將她帶過來的藥糖和藥丸分給了眾人:“這藥糖和藥丸是我們自己做的,藥糖可以預防風寒,若是頭暈頭疼也可以含上一顆,能提神醒腦,緩解疼痛。”
“這藥丸不能吃,可以戴在身上,驅除蚊蟲和毒蛇。”
眾人都是點頭稱謝,收了這些藥糖和藥丸。
穗歲說:“我知道,諸位都是崖州有真本事的郎中,不如再次出山,在回春堂坐診,或者是再次開醫館,造福一方百姓可好?”
她和婁鈞早晚都是要離開這裡的,往後隻靠許安那幾個學徒根本就不夠,有些疑難雜症,還是需要這些上了年紀,有了經驗的老郎中才會看。
葛郎中身旁坐著的一個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我們也想將這一身的本事用在正道上,可是,濟世堂一家獨大,我們從前開的醫館,都被費遊那狗東西,用各種肮臟的手段給擠兌的關門歇業。”
穗歲寬慰道:“你放心,濟世堂那邊已經引起了民憤,這段時間他不敢再做什麼。”
“而且,崖州的百姓還是明白人居多,知道什麼樣的醫館是好醫館,此番濟世堂的事情鬨的這樣大,以後,不會再有人去那裡醫治了。”
幾人聽了之後,感歎道:“夫人雖是女子,比我們勇敢,我等自愧不如啊。”
穗歲說:“雖是女子?你這話就是輕視了女子,可彆小瞧了女子,在這江陵國,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在某些方麵,做的比男子更好。”
穗歲頓了頓,繼續說道:“隻不過,這從前朝到現在,世世代代的女子都把自己大部分的時間奉獻到了家庭當中,相夫教子,執掌中饋,而時間久了,大家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