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洄瞬間瞪圓了一雙眼,連忙招呼起來。
“你們快來看!神奇了,他還真給我回複了。我的天,大哥果然是大哥,簡直是料事如神啊。”
陸紫慕看著沈稚洄清澈而又愚蠢的眸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大學生一樣,單純。
隻是餘光瞥見一旁的司季溟,陸紫慕還是抿了抿唇,開口詢問:“你早就知道齊旻思這個人其實很矛盾吧?”
她經過這麼兩次的和齊旻思的交流,也算是弄清楚一點齊旻思的脾氣。
隻能說,這個人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矛盾體之中。
齊旻思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難有個解釋。
司季溟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隨後又是落下一道無聲的長歎。
幾秒鐘後,司季溟重新開口說道:
“見了麵再說吧。”
他正好也有些問題想問問齊旻思。
不知道齊旻思怎麼說。
司季溟微閉眼眸,遮擋住自己的所有思緒。
陸紫慕到底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在一旁格外的安靜。
與司季溟這邊的安靜不同,此時此刻,回到岑家的岑雪大鬨了起來。
“爸爸,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不能把我關起來,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
“爸爸,我必須出去,我不想被關著,為什麼要這樣?”
岑雪不停的拍著緊閉的大門,聽著“咚咚咚”的聲音在耳邊傾瀉而出。
可大門那邊,似乎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一股絕望席卷內心,岑雪用力在自己腦袋上抓了兩把,最後更是狠狠的踹了兩腳門。
可即便這樣,外麵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從她被管家帶回岑宅,她便被父親直接關到了屋子裡,甚至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外麵的人更是走的走,散的散,隻剩下她自己在屋子裡。
這分明是要讓她和外麵的世界徹底隔絕。
憑什麼!
岑雪咬緊了牙,看了眼桌上的茶杯,直接拿著茶杯重重的朝門口摔去。
還不忘大聲喊道:
“放我出去!我能割腕一次就能割腕兩次,除非你們就是想讓我死在這裡!”
屋內的聲音實在過於淒厲,管家心頭一震,擔憂的看向岑青誌。
“先生,要不還是先把小姐放出來吧,問問小姐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用。”岑青誌搖了搖頭,目光中隻剩一片冷淡。
這是他這個女兒必須要經曆的。
他若是在此刻心軟,才是真的害了雪兒。
岑青誌看了眼屋門,決然轉身。
管家搓了搓手,想再勸勸,最後還是快步跟上了岑青誌。
屋外的動靜徹底消失,岑雪也徹底慌了神。
這就走了?
都走了?
為什麼不關心她?
真的不擔心她會割腕嗎?
岑雪腦袋中“轟隆”一下,整個世界恍然崩塌。
一時間,屋子寂靜下來。
而此時,正在心心念念惦記著岑雪的齊旻思也來到了和沈稚洄他們約定好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