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展承澤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懷疑養父母的死因,又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線索,她對眼前這個人一無所知,可是對方似乎對她了如執掌。
明知很不利,可她沒有選擇。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付出一切價值,在看看來都是值得的。
“好,成交。”
聽她說“成交”,展承澤立刻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說:“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他伸出手,高崇立刻從公文包裡拿出幾頁A4紙遞上去。
看著丟在眼前的這份文件,祝頌有些目瞪口呆。
敢情這人一早就算計好了?連文件都準備好了?
雖然明知道是坑,也不用坑得這麼公式化,這麼明目張膽吧?
祝頌忍不住翻開看了一眼,第一條,就是女方不得乾涉男方交友自由,無論男女;第二條,女方需隨叫隨到……
這都是些什麼鬼?
“我不簽!”祝頌將文件推了回去,擰了擰眉。
展承澤也緊跟著擰了擰眉:“我做事一向喜歡把賬目都列清楚。當然了,你覺得這上麵哪一條有什麼不合適,也可以提出來,我會酌情修改。”
“你……”祝頌嘴都要氣歪了,“哪怕沒有這個協議,我也絕對不會乾涉你任何自由,你放寬心吧!”
“但口說無憑……”
不等他說完,祝頌直接站了起來,提上雙肩包,轉身就走。
會議室的門被她“砰”地一身用力關上。
再呆下去,她隻怕忍不住要把對麵的男人海揍一頓,這不是欺負人嗎?
會議室內,展承澤挑了挑眉,又揚起嘴角,露出了一臉笑容。向高崇道:“跟上去,送回家。”
“嗯。”
一直到回了家,祝頌的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今天和展承澤的這次見麵,實實在在的給了她很大的衝擊。三年了,當初鬨得滿城風雨的入室殺人案早已經隨塵土消逝,可祝頌心裡的傷口卻越來越深,越來越大。每每一想起來,她的心都在滴血。
“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祝頌被推了一把,轉頭就看到祝非蓉用鼻孔對著自己,“還是你故意裝不知道?”
祝頌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情緒上很不耐煩。但還是壓抑住情緒,溫和地說:“是展先生讓秘書接的我,我也不好拒絕。”
一聽說是展承澤去接她見麵,祝菲蓉整個心都有些堵。在她眼裡,祝頌不過是個毫無特點的女人,除了長相還算得上清秀,哪一點比得過自己?一個鄉下來的土妞,竟然要爬上枝頭去做鳳凰了?心裡不舒服,連帶著看向祝頌的眼神都帶了些惡毒,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彆以為展少爺約了你,就有多重視你。他不過是對看膩了名媛小姐,對你這種普通的有點新鮮感而已。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勸你……”
祝頌完全沒心情聽她在這冷嘲熱諷,直接上樓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