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又問:“你知道的,就隻有這些嗎?”
“我當然還知道別的。”展承戈笑了笑,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祝頌真是討厭死他這種像貓抓老鼠一樣的玩味態度,但沒辦法,又受製於他。她咬著牙說:“要睡,是不是?行,什麼時候?現在嗎?”
祝頌說著,抬手就準備脫衣服。
9月初秋,赤臨的天氣還有些熱,祝頌隻穿了在展承戈家裡換的短袖運動裝,這一脫連個過度都沒有,直接就隻剩下內衣。
她還沒有脫下來,展承戈忽然笑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
“你有病啊?”祝頌終於火了,展承戈壓根就是在玩她。他把她的自尊當作玩具一樣搓圓捏扁,然後丟在地上踩一腳。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的是自願。不想逼你,搞得像要英勇就義,多沒意思?”
祝頌冷笑了一聲,應著他的話說:“展先生,我是自願的,非常自願,你沒有逼我……我們是公平交易,自願的公平交易。這樣行了嗎?”
展承戈挑了挑眉,沒應聲。
祝頌煩了,心想這世上的路總歸不會隻有一條。展承戈這人不靠譜,自己也沒有必要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畢竟三年前的慘劇,她才是置身事內的受害者,而展承戈……鬼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也不想猜。她又不吃飽撐的。
想到這裡,她拿著自己的背包,轉身就出去了。
展承戈這次沒有追,隻看著她的背影出門,帶上門,腳步聲遠去。
“阿崇……”
一直在隔壁沙發上坐著看書的高崇應了一聲,走了出來。
“送她回去吧……”
“好。”
高崇正要出門追祝頌,展承戈又叫住了他:“等一下,回來的時候,順便把舒望接過來。”
“舒少爺回赤臨了嗎?”
展承戈微微笑道:“嗯。這會兒隻怕在家睡大頭覺呢,你直接殺到家裡去,把人叫起來帶過來。”、
一向不帶什麼表情的高崇,臉部肌肉忍不住抽了抽。
叫醒睡覺的舒少爺……那不是等同於老虎頭上去拔毛?
展承戈揮了揮手:“去吧,別讓那小家夥跑遠了。”
高崇趕緊跑了出去。
祝頌出了門沒有多遠,就被高崇追上了。她原本不想讓高崇送,但這地方不好打車。而且哪怕不讓他開車,以高崇的忠心程度,絕對要死皮賴臉一直跟著她回家。
從坐上高崇開的那輛灰色賓利,祝頌就黑著一張臉。
高崇想了想,說:“祝小姐,其實少爺也是為了你好……”
“是嗎?”祝頌有氣無力地反問。
為了她好?從哪個刁鑽角度看出來的?哪一點好?見麵這幾次,不是出言調戲,就是耍她。這也叫為了她好?大概是為了想氣死她,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再投個好人家……從這方麵看,還確實是為了她好。
“其實,少爺是個挺好的人……”
祝頌抬了抬眼皮,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高崇。
可能他對高崇確實挺好,但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