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展承戈瞟了她一眼,“我不能結婚嗎?我二十九,適婚年紀。”
吳悠嘴唇抖了抖,竟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詞來回應了。
她和展承戈算作是從小就認識,在她沒有嫁人以前,兩人倒是總一起玩,時不時的約飯。後來她赴美留學,回國後又結了婚,兩人這才不似從前那般混到一起。展承戈雖然總背負著家族繼承人,表麵上很花心,但熟悉他的人才了解,其實很少有人能走得進他的眼中。所以,聽到他說“未婚妻”,吳悠著實有些吃驚了。
她又忍不住朝床上看了一眼。
終究是沒能忍住八卦之心:“這是誰家的女兒。”
“祝氏。”
“祝……”吳悠皺起眉頭,好半晌才想起來,“噢,就是做個地產的那個祝氏?以前聽說還挺牛的,現在隻能算個小企……你們家跟祝氏有什麼交集嗎?”
“也不算太多,我媽媽與祝夫人當年很要好,所以我爸爸跟祝相濡也還算是不錯的關係。隻是後來,祝夫人去世以後,才漸漸疏遠了……”
這些事情畢竟已經年代久遠,他們那時候年紀還小,也弄不清楚事情始末。卻沒有想到,展承戈和祝氏的女兒竟然要訂婚。
作為朋友,吳悠好心勸道:“你談個朋友也好,畢竟你這麼多年也沒有正經談過。但是說到結婚,我覺得你應該有更合適的人選。”
她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祝氏如今和如日中天的展氏完全不能相提並論,這門姻親,祝氏高攀太多。
知道她是好意,展承戈沒有應聲。吳悠了解展承戈,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回答,聳聳肩,無奈地說:“我話也不多說了,你家那個二弟你也知道,勢頭強得很。我也為你操心……”
展承戈這才舒緩了表情,說:“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吳悠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出去了。
祝頌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穩,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人像麻袋一樣扛起來,搖晃得想吐。但她的意識很快就消失了,再次清醒過來,眼睛隻睜開了一條縫。入眼的是一片黑暗,讓她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眼皮像沾了萬能膠,又合上睡著了。
真正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這間房正對著陽光,窗簾已經被人拉開了,整個房間的亮度讓剛剛清醒過來的祝頌覺得很刺眼。她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這刺眼的光線。
“你醒了?”
猛然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祝頌著實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全身無力,她整個人鐵定已經跳了起來。而現在,她隻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朝旁邊看過去。
展承戈裸著上身,躺靠在床上,手中拿著手機,此時正在往上麵打字,眼神瞟了一眼祝頌,用下巴示意:“醫生說你醒來會不舒服,我給你買了藥,白色盒子的吃一粒,藍色盒子的吃兩粒。吃過藥會好一點,再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祝頌半張著嘴,她剛醒過來還很迷糊,但昨天晚上的事卻很快想了起來。
對,情急之中,她通知展承戈來解救她。那是因為既然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她對於展承戈就一定會有利用價值。而且,她目前除了展承戈,也找不到其他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