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看了看他的臉色,說:“那,就在外麵吃吧,吃完了再回去。”
祝以恒問:“會不會不好?”
“有展承戈當擋箭牌呢,不用擔心,爸爸不會說什麼的。”
展承戈失笑:“原來我就這作用?”
祝以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行四人找了一家中式的飯館吃了一餐飯,祝頌興趣缺缺,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姐?”
“我不是很餓。”
“可是你早上也才吃了幾口……”
祝頌是真的沒有味口,她現在一顆心裡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擾得她茶飯不思。
展承戈淡淡地問:“你就那麼擔心他?”
祝頌怔了怔,歎了一口氣,說:“不止這件事,還有彆的事情。展承戈,你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徐古?”
“你以為這事情我說了算嗎?”展承戈語氣平靜地反問。
祝頌舔了舔嘴唇,說:“我……”
“要辦到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展承戈沒再裝腔,直接拋出條件:“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他得走。”
祝頌不解:“走?走去哪裡?”
展承戈看了一眼祝以恒,直言不諱:“林悅那個人咱們都了解,就像瘋狗一樣,咬著誰都不放。徐古既然去自首,在她眼裡一定是和祝冰潔的死有一定關係。哪怕警方最終將他無罪釋放了,也可能會麻煩不斷。”
祝頌這下徹底明白了展承戈的意思了。
前麵那麼多推辭,說舒望的事情插不了手,不能作主,不過都是一種“借口”,他的目的,就是要徐古離開她的身邊。
林悅固然是瘋狗不錯,但與其讓徐古跑,倒不如想辦法控製林悅,不能千日防賊的道理誰都明白。可展承戈的條件擺在這裡,他的目的也在這裡。
祝頌忽然有點生氣。
她沒再往下說了,當然也沒有答應。因為她知道,徐古是不會答應走的。她沒有那個把握可以讓徐古離開赤臨市。
“怎麼,舍不得啊?”展承戈見她半晌不曾說話,挑了挑眉。
祝頌垂眉,沒有說話。
展承戈接著說:“也不是讓他永遠不離開,隻是……”
“隻是不能待在我的身邊對嗎?你為什麼就那麼容不下他?難道你身邊沒有重要的朋友親人嗎?展承戈,你明明知道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他是他,你是你,意義又不一樣,為什麼非要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