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的眼淚從眼眶裡劃下，又從嘴角劃下，砸到地麵上。她吼過一通，像是力氣花完了，無力地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是我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頌頌……”
“你走吧。”
“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走的。”
祝做對擦了一把眼淚，終於還是說：“你說你昨天在陪客戶，陪的什麼客戶？我如果沒記錯，她應該叫喬安娜吧？上次還說是你的正牌女朋友。昨天你陪‘正牌’女朋友逛街，吃下午茶……還做了什麼？”
問到這裡，祝頌也覺得自己問得十在多餘，就跟個傻子一樣。
明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還傻傻的，期待能有一個解釋。
但是，自己都親眼看到了，還有什麼可值得解釋的呢？
有什麼可聽的？
她停頓了一秒鐘，接著說：“做什麼現在也不重要了……反正你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又何必要問呢？”
展承戈一臉震驚，好半天才從她的話裡反應過來，問：“你看到喬安娜了？”
祝頌冷笑道：“對啊，親眼看到的。所以，你也不用問是誰告訴我的……”
“你在為這個生氣？”
祝頌看了他一眼。
難道不應該生氣？
不，不僅僅是生氣那麼簡單。
展承戈又問：“你吃醋了？”
祝頌冷著一張臉看著他。
展承戈走過來，抬手去擦祝頌的眼淚，卻被她躲開了。
“頌頌，你是吃醋了吧？”
祝頌彆開臉，不說話。
“我上午確實是跟她逛街了，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一幕。但是……我家和喬氏一直都是世交，喬安娜是千氏千金，我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去拒絕。生意上的事情，也許你不懂，但現在還不是和喬氏撕破臉的時候。頌頌，今年你們家有喪事，不適合談婚嫁。明年，咱們挑個好時間，就訂婚了……等咱們訂婚，那些世家大概就要死心了……頌頌……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確實在喝下午茶，也確實是在陪客戶。因為那個時候，喬安娜已經走了啊。”
他說話的時候，越靠越近，最後把祝頌再次逼到牆角，靠了上來。
祝頌怔了怔，隨即語氣冷淡地問：“是嗎？”
“當然，我沒有騙你。逛完街，我就讓高崇把她送回去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高崇，看我有沒有騙你。頌頌，這種生意場上的應酬，是常有的事情。喬家是有這方麵的意思，但我沒有啊……對不對？頌頌，我心裡隻有你……”
祝頌說：“高崇自然是向著你的，我能問到什麼？”
展承戈無奈：“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