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隻枕頭朝他迎麵飛過來,要不是門關得及時,那個枕頭就正砸在他的臉上。
祝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發泄似的把手邊的幾個枕頭都砸了出去。
雖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但祝頌還是被強行在展承戈的住處留了三天。頭兩天他還鬨,但是被展承戈“治”了幾次以後,她還是偃旗息鼓了。展承戈如果對她大發脾氣,她還能壯著膽子跟他撕扯一回,可偏偏無論自己自己鬨他都不生氣,甚至於一打電話就回家裡來“陪”她。
每次“陪”過之後,她就隻能很地床上躺幾個小時,恢複體力。
所以,當第四天,臘月29的時候,吳悠來給她複查腳上的傷,補了一句:“腳踝倒是沒有什麼事,但精神不是很好。祝二小姐,你沒有睡好嗎?”
祝頌無精打采的,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吳悠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順了順胸前的卷發,好奇地問:“怎麼,他欺負你了?”
祝頌有氣無力地否認:“沒有。”
哪怕是“有”,那也是不能啟齒的事啊,叫她要怎麼說?
吳悠卻是一副“我什麼都懂”的語氣:“看你這樣子,被他折騰得夠嗆吧?我們朋友之間私下都討論,承戈的那種長相啊,一看就是在某些方麵比較旺盛的類型。祝二小姐,辛苦你了。”
祝頌半著張嘴,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無言以對。
展承戈正好這時推門進來,問:“你倆在聊什麼?”
吳悠立刻收了臉上詭異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她腳上的傷不嚴重,養了幾天也差不多了。這種傷本來就是要慢慢養的,急不來,不需要用藥,自然就恢複了。”
展承戈點點頭,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吳悠平平板板地問:“這沒我什麼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也不等展承戈回答,提起她的包就要走。走到臥室門口,她頓住了腳步,忽然笑容滿麵地說:“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展少,您也要節製一點。”
“什麼?”
吳悠搖搖頭,指著他的臉說:“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明顯的縱欲過度!誒,透露一下,你一天要來幾次?還抗得住不?要不要我給你開兩劑補藥?”
祝頌頭疼地扶住了額頭。
展承戈的額頭也隱隱爆出來青筋,但還是保持著他在外人麵前氣量上佳風度偏偏的假像,咬牙切齒地點點頭:“謝謝您的關心……不必了。”
吳悠挑了挑眉,心情頗好地走了。
祝頌語氣不好地問:“剛才你也聽見了,我的腳沒有任何問題。今天都臘月29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咱們都得回家過年吧?你能讓我回去了嗎?”
展承戈在祝頌身邊坐下來,攬著她的肩,溫和地說:“可以。不過,你要記住了,下一次如果再那麼魯莽的行動,私自和季明朗那種危險人物有任何關係,我可沒有這麼簡單地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