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這是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裡有數。當著奶奶和爸爸的麵，你敢說出來嗎？”
祝菲蓉沒有開口。
她感覺自己某些感觀好像是已經壞了，耳邊什麼東西都沒有，聽不見看不見。
直到三奶奶用手推她，問：“你沒事吧？”
祝相濡哼了一聲，說：“頌頌在問你話，你倒是說啊！你說不出來吧？你就是太自私，隻想大家都隻圍著你轉。對吧？菲蓉，你變成現在這樣，我承認我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們從小太過於寵溺你，導致你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無法無天。這次你不聽我的話，私自回國，還把三奶奶都搬出來，想利用她對付頌頌……唉，彆的話我也不說了，你準備一下，過幾天你就回英國吧。”
“爸爸？”祝菲蓉瞪大眼睛，“爸爸，我……”
“去英國念書也是為了你好，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毀！”
祝菲蓉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三奶奶歎了一口氣說：“行了，孩子從小也是你嬌慣的，現在罵她做什麼？菲蓉，送你去讀書也是因為你爸愛你……離開了家，你也能成長得快一些。畢竟孩子長大了，都是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都要離開父母的。行了，你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吧，去補個覺，睡到中午吃飯。也彆熬壞了身體。”
祝菲蓉沒有做聲。
祝相濡火道：“你乾什麼？我沒有罵你，你倒是要耍脾氣嗎？”
三奶奶摸了摸祝菲蓉的額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我也熬不住，年紀大了，稍微一熬夜身體就受不了。看來，我也要去見你三爺爺咯……”
“嬸兒你在胡說些什麼了？”祝相濡安排用人扶著三奶奶回房間休息。祝以恒也跟著站起來，他再次打了個哈欠：“爸，我回房間睡一覺了。”
“去吧。”
祝相濡又看了祝頌一眼，說：“頌頌，我知道你一直很思念你的養父母……”
祝頌正要開口，祝相濡阻止了她：“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誰會對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沒有感情？接你來這裡，原本是我作為一個父親舍不得女兒在外受苦，可是沒想到，把你接進來卻讓你一直受委屈！你這個妹妹……”
提到祝菲蓉，祝相濡就歎氣。對於這個劣跡斑斑的女兒，他打也打過罵也罵了不少，實在也不知道怎麼去管教了。除了送出國，好像也沒有彆的辦法。總不能真的不要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祝頌揉了揉眼睛，說：“爸爸，你彆說了！”
讓她直接跟祝相濡說什麼“沒關係”這樣的話也不可能，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輕易原諒和忘記。
“我也上樓去休息了，昨天晚上一鬨，後來我一夜都沒有睡著，這會兒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祝頌明顯不想談這件事，祝相濡也不勉強，點點頭說：“那你去吧。”
祝頌怕把祝蕊留在樓下，等下祝相濡也出去了，祝菲蓉可能會把氣都撒在她身上，便把祝蕊也帶上樓了。
想了想，直接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和自己一起睡在床上。
祝蕊乖乖的躺在床上，問：“姐姐，菲蓉姐姐真的那麼對你嗎？”
祝頌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祝蕊又說：“她好可怕。”
“是啊，所以小蕊，在她在家的時候，你儘量少在她眼前晃。知道嗎？免得她發什麼神經，你白白受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