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會合牛煒,牛煒少不得又是一通臭罵。劉龍變戲法般,掏出兩袖袋奇珍異果,分給眾位戍卒。張恕瞪他一眼,這小子不知何時順手牽羊,真沒出息!
牛煒又罵:“咋不給老子!”
劉龍笑道:“老子就不給!”
眾校尉和牛煒交割清楚,便催張恕、羅洪回太守府複命。張恕、羅洪不舍故友,送了一程又一程,這才依依惜彆。羅洪臨走,把馬匹留下,哪管戍卒豔羨之色。劉龍在馬上長籲短歎:“唉!你兩個臭廝,芝麻大的鳥官,值得嗎!”
說得張恕稍有惆悵,他故意神秘一笑:“值得地,值得地!”
“俺倆此去飛黃騰達,直向朝中掛紫衣,到時候賞你個大司廁乾乾!”
劉龍奇道:“大司冊是何官職?”
羅洪差點兒笑岔了氣:“大司廁者,與大司空同秩,和弓箭署同衙辦公。”
劉龍看這廝笑得不懷好意,掄拳要打,隻是不明白,和弓箭署合署辦公有什麼好笑?
王俊撓頭道:“俺怎麼覺得,箭者‘矢’也,廁者,茅房也......”
劉龍大怒:“你幾個臭廝,掃茅房去吧你們!”
弟兄們大笑而彆,歧路彎轉悠長,不知伸向何方。人生在世,各有際遇,或許此去天各一方,或許終究殊途同歸,他們正青春年少,些許愁緒一掃而光,各自奔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