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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金公子”磕頭如搗蒜,惶恐無狀:“郭,郭大哥,兄弟我......再也不敢了!”

崔縣令想必無比惶惑,不知為何,手還有些發抖。

羅洪也覺蹊蹺,忽然想起一人,差點兒捧腹而笑,他心念一轉,甕聲甕氣含糊問道:“上次犯的事竟然忘了嗎!”

“金公子”哆嗦道:“是小六子麼?沒,沒......”,似乎更加惶恐,磕頭道:“郭大哥,這次,這女人是縣令送的,不,不是良家婦女。”

忽然,一個枕頭砸在這廝頭上,床上那女人嚶嚶哭出聲來,哭得似乎無比傷心。羅洪愈發詫異,崔縣令的手抖得更加厲害。

張恕又粗嗓哼了一聲,無比陰冷。“金公子”嚇得倒爬了兩步,磕頭哀求道:“兄弟尚無子嗣,請郭大哥垂憐,千萬保留......!”

張、羅二人不解何意。突然,崔縣令甩開羅洪,像條瘋牛怒衝上前,將“金公子”一腳踹翻,他捶胸頓足,大罵不休:“爾究竟何方渣人,膽敢冒充丞相之子!”

“金公子”似乎認出了崔縣令,冷笑道:“爾自將女兒送我,關我何事!”

床上那女哭聲更盛,真假難辨,崔縣令捶胸頓足,憤恨不已。無論如何,這“金公子”鮮廉寡恥,著實可恨!不過這狗官趨炎附勢,也是自作自受。

張恕和羅洪押著“金公子”走出門來,門外已天光放亮。“金公子”情緒稍定,抬頭一看,勃然變色,怒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郭大地!”

這“金公子”正是匪徒蕢四兒!當初就是這廝帶人洗劫張鐵鍋家,深受郭大地責罰。

張恕嘿嘿笑道:“我何曾說我是郭大地?”

蕢四兒枯臉緊繃,憤恨不平。羅洪哈哈笑道:“騙子也有上當的時候,這可算照貓畫虎,還治其身乎?”

張恕有所不知,這蕢四兒害傷二十餘名兄弟,郭大地終難釋懷。正巧這廝淫辱民婦,郭大地便要格斃當地。

不想這廝素有心機,人緣倒好,頗有匪徒替他求情。郭大地難拂眾意,便饒他性命,不過也不能不稍加懲戒,於是行了一半腐刑,亂棍逐出山去。

這廝找了個隱秘所在,一邊擦藥養傷,一邊思考人生。郭大地這個天殺的,就不該和他一塊兒混,這也不能乾,那也不能乾,那還有個甚麼混頭,而且現今差點連命也混沒了!

孫子臏腳,兵法修列,左丘失明,厥有國語,這些他都沒聽說過,聖賢發奮固然能驚世駭俗,混子發狠也是能嚇人一跳地!他痛定思痛,痛了不能白痛,郭大地!你等著!早晚叫你跪著老子麵前......不過,打又打不過他,真是惱火......

那就不能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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