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二人十分不屑,這廝又要將女兒送與武元,不知是不是蕢四兒床上那位。
武元有心笑納,卻又麵露難色,掩不住萬分遺憾:“承蒙崔大人雅意,無奈賤內悍妒,不才......整不過她,恐非令嬡之福。”,張、羅暗笑,家有悍婦,這二位倒是同病相憐,看來崔縣令緣淺,隻好將女兒再送他人了。
離了此縣,三人繼續東行。這武元倒長記性,不再滋擾各縣。這日來到一條河邊,那河寬約數十丈,名喚胡蘇古河,河水蕩漾,柔滑如緞。三人買舟東下,河上木船往來,槳聲欸乃,兩岸楊柳成行,偶然露出幾處茅舍,美景如畫。
東行數日,前麵有一渡口,名喚逍遙津,三人棄舟登岸。南岸一片柳林,高坡上一座亭台,蒼然有古意。武元興致倒高,打馬向前,亭上一張橫匾,上書幾個篆字:“扶蘇亭”。
武元滿麵春風:“春來三五友人,攜酒至此,看楊柳扶蘇,大河東流,可謂一樂!”
張恕笑道:“武先生,金丞相左右,皆是文人雅士麼?”
那是自然!還是兄弟你有眼光。
哼,倘王俊在此,定罵窮酸!羅洪一笑,諷道:“文不文,酸酒能飲一大盆,雅不雅,拋開銀著下手抓!”
張恕難忍一笑,羅洪這廝逗趣,說的正是武元饕餮吃相。
武元把眼一瞪,正欲反唇相譏,忽聞扶蘇亭上有人問道:“來者可是武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