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母女倆身影已遠,空中傳來隻言片語,似乎那婦人正在詢問什麼......
張恕心中滿是疑問,環顧山崗,空無一人,適才的一切仿佛夢境一般。他活動了一下手足,這才覺得繩綁之處頗為酸痛。枯坐在山石上,發了半天呆,忽見一人一瘸一拐,從後山而來。
來者正是羅洪。
張恕暗自納悶兒,這廝怎麼跑到後山去了,看來這追蹤野味的功夫退步不少,還把腳給崴了。
忽然瞥見地上的繩兒,張恕騰地站起,趕忙將之藏在懷中。
“......臭丫頭,哪天被我逮住,饒不了你......”,羅洪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嘟嘟囔囔。
張恕罵道:“你小子跑哪兒去了!害得我......”
欲言又止,不大體麵。
“......腳怎麼回事?”,張恕轉移話題。
羅洪罵道:“沒事兒,我在後山,遇到了薑家那臭丫頭,正在溪邊宰殺野羊,我好言相問你的下落,不意她麵色一沉,讓我趕緊下山。我自然不答應,誰想她竟莫名其妙動起手來......”
“這臭丫頭!......莫非你吃了她的虧?”,張恕問道。
羅洪一笑:“哪能?她一個女娃,哪是咱的對手......不意咱得勝之後,一時高興,便崴了右腳......”。
張恕心中暗笑,嘴上卻不點破。這羅洪牛皮哄哄,定然吃了大虧,說不定逃得夠遠,否則,如何耽擱這許久,此時才到山頂。
羅洪關心道:“你也遇到那臭丫頭了吧?她若動粗,憑咱兄弟的武藝,必然......也能大獲全勝。”
張恕笑道:“那是自然,走,我們下山!”,邁動雙腿,踝間勒痕隱隱作痛起來。
時光如梭,又過了數日,張恕、羅洪二人困坐縣衙,閒極無聊,於郝總管被殺之事也是全無頭緒,不免有些焦躁。
羅洪道:“這個鳥縣衙也沒啥意思,不如回家探望一番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