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如何應對?張恕目光相詢。
羅洪道:“這個破縣令,著實無味,不如棄官而走吧?”
忽然,門吱呀一響,一個白衫女子翩然而入。張恕眼睛一眯,又是一瞪:“你來作甚!”
來者正是薑婷兒。
薑婷兒調皮一笑:“小女子自幼在這縣衙長大,想來便來嘍......”
羅洪在一旁咬牙切齒,哼了一聲。薑婷兒誇張地給羅洪來了個萬福,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張恕於其中緣故,猜個八九,羅洪吃虧怕是不輕,心中不由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給你!”,薑婷兒袖出兩封書信,交給張恕。
張恕一看,一封乃羅洪家書,另一封卻是師尊羅思禮的筆跡。隻是,書信如何到了這丫頭手裡?
他滿腹狐疑,抬頭看了薑婷兒一眼,薑婷兒笑而不語。
拆開書信,是父親大人的口吻:
“張恕吾兒,得書大慰,不意吾兒有此奇遇,冥冥天意,真萬幸也!
家中安好,汝諸兄俱各添丁,老父無憂矣,唯憂吾兒,年幼放浪,不置產業,無以安身立命也。
不意今日一朝為官,為民父母,又遇良緣,遣婦還家,婷兒聰慧伶俐,賢淑知禮,真吾兒婦也!”
這哪兒跟哪兒啊!
“吾兒有此造化,當感天道仁義,誠宜收攏性情,為民司命,善待兒婦,不負老父所望也......”
張恕目瞪口呆,無心再看,抬眼一望,薑婷兒一襲白衣,俏立當地,笑意盈盈。
不由得又心煩意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