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山一笑:“但願如此!今日把酒歡宴,是老夫不該談起這些事來......”
諸將粗魯少文:“就是!”
馮毅心中暗歎,馬大將軍自經喪子之痛,大病一場,此次又請兵不成,言語中已有深秋蕭索、落日餘暉意味,實非國家之幸!此次回京,父親也曾提起朝局,現今朝政日非,皇上懶於聽政,所用非人,朝野怨聲載道......
就說那金伯喜,官居太宰,空懷滿腹才學,隻知曲意逢迎。太子殿下雖然英毅......然而為人陰刻,心思莫測。馬大將軍又心性剛直,長於軍事謀略,不擅虛與委蛇。上次太子重禮籠絡,其意昭然,馬將軍卻掃儘他顏麵,難保不折福速禍......唉,也是,太子少年之時,那件事太過驚悚......常人無法釋懷,馬大將軍也不例外......
忽聽一聲斷喝,打斷馮毅思緒。馬正山眼睛一瞪,佯怒道:“就是個屁!”
言語十分粗鄙。
除了馮毅,裘戎等諸將無不大笑。這馬將軍雅起來題詩作賦,俗起來汙言穢語,不過還是這汙言穢語對味兒些!
馬正山全無主將威儀,忽又說笑起裘戎來。
說這廝當年隻帶四名兵丁,一乘小轎,還鄉迎親。那小姐生於官宦人家,從小嬌生慣養,整日舞文弄墨,偶或春閨有夢,皆是文人雅士,才堪相配,倜儻公子,樣貌可人。父親卻不知哪根筋不對,執意將她配與這廝殺粗漢,惱得她終日以淚洗麵,自怨自艾......
美嬌娘,摳腳漢,本非佳偶,也不怪小姐悲傷。
“奴家我,我好命苦也!”,李琦掐著嗓子,模仿女聲。
諸將笑不可抑。
裘戎怒道:去去去,滾你個毬!
李琦笑道:“這事兒咱也知道。不想花轎途經荒山,一棒銅鑼,冒出數十山賊,剪徑搶人。那小姐隔簾一望,直嚇得魂不附體......”
吳大鵬雙手抱肩,體似篩糠:裘郎,快救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