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山更是疑惑,這李清峰剛隨我進城,如何卻與陳侯相熟?不及多想,上前深施一禮,拜見陳侯。然後,肅立一旁,垂手聆教。
陳侯盯著馬正山,一言不發,看得馬正山如坐針氈,好不難過。半晌,陳侯哈哈一笑:孺子可教,堪為大將!
聞此一言,馬正山莫名其妙——一會兒貶,一會兒褒,這陳侯未免秉性無常——此中必有緣故。
陳侯目光深邃,正色道:今後荷國重任隻怕在你身上!
馬正山一愣,又暗自一笑,大將軍何出此言?莫非俺小馬將軍長得帥?他心中其實自負——這還用你說,俺馬正山文得武得,今後國家有事,自然少不了馬某。
口中卻謙卑有禮:大將軍謬讚何其過也!
陳侯爺哼了一聲:老夫素來識人!孺子且聽我言——
“老夫領兵數十年,未嘗有失,說來也頗為自負。此次胡兒十萬大軍,圍我孤城,反被我殺得七零八落,為將如此,老夫此生何憾?”
“本欲馬革裹屍,不作生還之想。終不忍左右將士全軍覆沒,這才派韓蛟回朝報信。料想朝中那班俗儒定然見死不救......”
大將軍洞若觀火,算得心明眼亮!
馬正山真心佩服。
“當初老夫鏊兵朔漠,本意撤兵還朝。豎儒忌我大功,便鼓動聖上,令我三千將士,孤懸北番,築城自守!”
“現今胡虜圍困幾重,孤城危如累卵。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這幫豎儒又說徒費國帑、救也無用,哼,當初讓守的是他們,今日放棄的也是他們......”
陳侯爺滿腹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