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的辦法。
馬休撫掌稱好。張恕不願在此耽擱,隻想儘快南行,有心反對,知道馬休定然不肯,不能太挫他的臉麵,隻得勉強讚同。
三人向著縣城方向徒步而行。塵土飛揚,弄臟了黑靴,馬休心中不爽,腳步愈發沉重,再沒有嬉戲玩耍的興頭。正自百無聊賴,迎麵行來一輛油壁香車,是車夫送完店小二後,前來迎接三人。
馬休大喜,迫不及待爬上車。張恕、王俊也爬進車廂,見日頭西墜,便讓車夫掉頭,先奔縣城尋個住處,次日早行,再去那“春香樓”。
騾車在山路上盤旋,行得不緊不慢。山路蜿蜒縱橫,到處綠意蒼莽,時而壁立千仞,地勢險惡,似乎一股氣勢壓迫而來,令人膽寒。
突然,大青騾似是受驚一般,狂躁暴叫,四蹄翻飛,昂首飛奔。車中三人被同時拋起,腦袋撞上頂棚。
馬休大叫一聲,剛要破口大罵,忽聽車後轟響如雷,山穀震蕩,幾個大石一連串墜下,回聲久久不息。
張恕、王俊俱是一驚,蒼天保佑!多虧大青騾驚覺危險,救了一車人性命!
騾車馳過一個山彎,張恕忙令車夫停車,和王俊一齊跳下車,向適才落石處查看。見對麵崖頂枝搖葉晃,幾個人影一閃而沒。
張恕大怒,分明是有人蓄意謀害我等性命!
見左近皆是絕壁,上山無路,險地不可久留。張恕、王俊趕忙上車,讓車夫轟車快走,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青騾打著響鼻兒在山路上飛奔。張恕心中尋思,這落石之人若是尋常山賊,心腸未免歹毒,未謀財先害命!還有一種可能,我三人行蹤已被人看破,是以痛下毒手!
總之,此行凶多吉少。
騾車進入市鎮,春香樓遙遙在望。張恕三人下車,花錢打發走車夫。按馬休意思,恨不得立馬闖進春香樓,去查訪“雷神”眾潑皮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