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梯隻夠到“石印”半腰,僥幸啊僥幸......儘管如此,仍有體魄矯捷者緣梯上爬,爬到梯頂,隻得攀岩而上。張恕昨夜所鑿岩坑過於稀疏,難以憑藉,便有人以鐵釺開鑿新坑,緩慢向上攀爬。
張恕暗暗搖頭,這些蠢材,當真是鬼迷心竅,這是何苦!
得了,俺躲避了吧!
巡視“石印”其它三麵,皆無路可下,尤其“石印”背麵,最是凶險,壁立百丈,直切而下。崖壁上零星幾棵山木,淩空斜伸枝葉,瘦弱而頑強。正下方便是山澗,澗旁樹木看上去十分渺小,仿佛毛茸茸一片灌木。
這倒好,無路可去!
張恕不由得著惱,邪徒逼人太甚!
小爺偏不走了,看爾等蠢豬能耐我何!
當先一人雙手終於搭上崖頂,看似氣力耗儘,爬得十分費勁。張恕冷笑一聲,伸手便把他拎上來,順勢一翻,將他摁倒在地,扯下他衣帶,捆個結實,扔在一邊。
那人兀自喘息未定,目光中並無懼意,卻有一股陰氣,令人發冷。張恕歎口氣,勸道:看你年紀非輕,想必已有妻子兒女?你不在家營務正道,卻隨那些邪魔外道瞎摻和甚麼!
“閉嘴!你這外道妖邪!......頂禮‘光明至正無上聖師’,肚子能吃飽。禮拜‘光明至正無上聖師’,有病自然好。身隨‘光明至正無上聖師’,子孫福氣高......”,那人閉上眼睛隻顧嘟囔,不再搭理張恕。
執念!邪性!
張恕長歎口氣,在這些邪宗眼裡,自己反倒成了“妖邪”!
忽覺身後異動,趕忙一式“落翎飛”,渾如雛鷹初飛,身體向前直跌。跌出數步之外,不等落地,一個鷂子空翻,轉個身穩穩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