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葑麵色如常,柳眉微揚:“公子折殺人也,這算何意啊?”
馬休眼神發直,悔恨不已:“小弟奉家父之命,前來迎親,昨日酒後失言,萬望姐姐恕罪!”
嗬嗬,嗬嗬嗬嗬......
“何處不是姻緣,葑兒難奉箕帚,賢弟又何必執迷!”,李繼業有些看不下去,語氣輕描淡寫,心中頗為不適——這位馬家兄弟,唉......
馬休一把拉住李繼業衣襟:“小弟非葑兒姐姐不娶!願與她永結百年之好,終生不離不棄,還求兄長玉成!”
李葑閉上了眼睛,睫毛低垂,嫻靜迷人。張恕、王俊看馬休方寸大亂,心中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歎氣。
此人前倨後恭,好沒誌氣!李菲有些生氣,嗔怪道:“公子‘自幼多病’,豈不誤了姐姐終身!”
馬休一躍而起,在空中轉了個圈兒,穩穩落地,腆顏道:“昨日乃是酒後胡言,賢妹千萬恕罪則個!馬休自幼習練武藝,馬術槍法皆有可取,哪有多病的道理!”
“嗬,公子‘放浪不才’,姐姐跟你豈不受苦!”,李菲一臉嘲諷。
“哎呀賢妹,馬休自幼家教甚嚴,哪裡來的放浪不才!那全是酒後無狀,胡言亂語,賢妹你就饒過我吧!”,馬休涎著臉哀告。
“哦,非福壽之相、要姐姐另擇佳偶,可是你親口所說!如今這餞行酒也喝了,一路平安吧您呐,恕不遠送!”,於他輕浮之態,李菲更是厭惡,句句譏諷,不留情麵。
馬休急得差點兒要哭了:“賢妹啊,那不過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