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槐笑得暖如三春:“如此有勞劉壯士三位英雄!”
看劉雄仁三人不見了蹤影,馬槐立刻下令,王俊、林堯趕著騾車,掉頭東行。看馬槐神色匆匆,仿佛一頭雄獅,身荷護犢重任,李葑欲言又止,不忍在此時再傷他心。
王俊、林堯有些納悶,騾車分明與帝京方向背道而馳,見馬槐催動火龍駒,時不時催促快行,知道必有緣故,也就不便動問。
直到行過雄關天險,離帝京漸遠,馬槐才稍鬆口氣,下令騾車緩行。馬休悶坐車中,早被顛得七葷八素,心中早有一萬句抱怨,奈何一直在爺爺麵前假充乖孫,也就勉強憋住不言。
此時騾車信步而行,馬休緩過勁兒來,從車中探出頭,憋了一肚子話,終於忍不住問道:“爺爺,我們這是去哪兒,為何不回家?”
馬槐不答,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與王俊,囑托務須交與馬正山。馬休一陣發懵,這分明是去朔方找爹爹——那個鬼地方,去那裡作甚!心中老大不願意,又不敢發作。
馬休哪裡知道,自家偌大一個武定侯府,此時早已是危機四伏,周圍明崗暗哨,天羅地網,疏而不漏!馬槐是何等人物,洞若觀火,早猜個八九。
那日見一人在後門口轉悠,小販模樣,推著個獨輪小車,上擺三五樣蔬果。馬槐倏地出門,笑道:小哥,糖梨、石榴各要三斤!小販一愣,胡亂拿起一根木杆稱,抖抖索索十分生疏,竟然不會使用。
馬槐嗬嗬一笑,倏忽神拳出手,瞬間將他撂倒,上捂嘴巴,下夾頸項,一把扯進門來。
那人哪裡禁得住馬槐逼問,通盤脫出,原來是受金丞相派遣,打探消息,倘馬休攜婦歸家,即刻著人捉拿。哼,不出我馬槐所料,果然是金伯喜那廝搞鬼!
不過細思之下,馬槐暗暗心驚——憑他區區金伯喜,雖然位壓朝班,春花正紅,量也不敢對我大將軍府動粗!
那誰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