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葑笑道:“如此甚好!”
婷兒白了張恕一眼,嗔道:“哪個要你照料!”
張恕隻是傻笑。那姐妹倆撲哧一笑,說悄悄話去了,你家男兒也是這般傻樣嗎?哈,比他還傻......
次日一早,張恕安排完軍營事務,盤算著時間,打馬出了東城門,奔東皋地禿頭嶺而來。
東皋地,禿頭嶺。
地如其名,幾座山嶺,地勢平緩,嶺上並無一棵樹木,有些山石零落,不大不小,山石之間零星有些小草,十分蕭疏,遠望真如禿頭一般。
山嶺互相攜手,高低錯落,圍成峽穀裂隙,望下去溝壑縱橫,並不甚深,跨度卻不小,些許草木有些綠意,但並不茂盛,似有幾匹野狼,遊蕩其中,透著幾分凶險。幾座山嶺腳下,卻是茫茫草場,一馬平川,綠草蔥蘢,高可沒人。也算造物之奇,像是一個醜男,須發茂盛,卻早早謝頂,頭頂還有個大坑,像個老妖。
禿頭嶺上陽光正盛,連雲彩似乎也躲去避暑,留下一個空蕩蕩天空,毫無遮攔。百餘條精壯漢子或站或坐,頗有人敞胸露肚,呼扇著衣襟扇風,他們已等候多時,早就汗流浹背,既無聊又難熬。
有人按捺不住,不停地咒罵,罵此等鬼天氣,也罵張恕小兒還不快來,隻怕是嚇尿了褲子,敢不敢來都難說吧!也是,此番定要取他性命,咱們又人多勢眾,傻子才會如約前來!
韋圖難、韋圖易、司徒南、方天戟,還有一個新來的頭領駱秉忠,被屬下吵鬨得心煩,彼此麵麵相覷,心中俱各疑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幾路兄弟,一個也沒回來!看時候尚不到午時三刻,隻得互相安慰——再等等,或許張恕那小子還在路上。嗯,那小子本事不低,自視甚高,應該不會爽約吧......
欸?
方天戟驚疑不定,他無意間往嶺下一看,草原上似乎有些異樣!